第(3/3)页 张文远心说,你牛逼,希望到了靖康之耻的时候你还能这样死鸭子嘴硬。 巩庭芝开口说道,“小弟倒觉得这个辽人说得有些道理,纵观历朝历代,但凡北方胡族崛起,总要想方设法南侵,而我大宋北军已多年未经战阵,边衅一旦开启,定会造成极大伤亡。” 黄赟附和道,“有道理,只怪我大宋立国之处未能收复燕云之地,以至于北方无险可守,若无强兵据敌于外,胡虏说不定会长驱直入,直抵黄河北岸也说不准。” 见他们越说越离谱,郭四郎又拍桌子了,“真是杞人忧天,我等都能想到之事,朝廷诸公如何能不知?依我推断,若辽人果真为女真人所败,我大宋定会调遣西军驻防幽燕,有精锐西军在手,何惧之有?” 陈彦枢针锋相对道,“咳……你不想想朝廷都是些什么人,若遇到这种大的变故,他们有能为应付吗?” 郭四郎道,“童枢密虽然宦官出身,但富有韬略,不会连这个道理都不懂!” 两人就此争执了起来,梁端制止了二人,叹道,“咳,你说得也有道理,总之,无论北方战事如何,我等北地之人都没有安宁日子了!” 巩庭芝苦笑道,“咳……多说无益,咱们还是想想何时才能从此脱困吧,咳,这样的大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!” 黄赟道,“咳,坐困愁城啊,连眼前的大水都对付不了,还谈什么军国大事?” 张文远突然想起了一首诗,当即笑道,“坐困愁城不自哀,尚思为国戍轮台;夜阑卧听风吹雨,铁马冰河入梦来!” 听到他突然口诵了一首诗出来,众人先是一怔,随即拍手称赞,“好诗!” 一直没说话的林颗儿姑娘眼睛顿时亮了,“且让奴家唱出来!” 唱罢,众人又夸耀了一番,天就黑了,府衙的人送来了晚餐,张文远当然是赖着不走了,林颗儿见他这么不讲究,又跟着混了一顿。吃饱之后,张文远就提出告辞,梁端知道他的领导还在饿肚子,就招呼书童道,“快去拿些吃的来送与张先生,免得他回去之后被那个县尉责骂。” 张文远连忙道谢,“五郎真是体贴入微,在下感激不尽啊!” 梁端不以为然地笑了笑,“些许吃食算得了什么,我之前忘了你们缺少吃食了,以后你大可以过来与我们同食,我们也可坐而论道。” 郭靖笑道,“嗯,不错,不错!被困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,听你说些稀奇古怪的事倒也能打发时间。” 张文远笑了笑,心说你们还真是暴殄天物啊,这可是千年的智慧结晶啊,居然被你们用来打发时间,大宋朝养了这样一群酒囊饭袋,难怪会灭亡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