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这样的劲兵老卒打扮,令得那些刚学会骑马,在野外进行了长程拉练的新军骑兵们神思不属,小伙子们的眉宇间,满满当当写满了羡慕。 “看什么看!” 一个骑兵队官看不过眼,喝骂道:“瞧瞧那边甲仗局的火光,打的全部都是骑甲。步兵不管是炮兵还是火铳手,还是刀牌手,枪兵,都他娘的靠后。你们瞧他们的只是泡钉皮棉甲,四十斤甲只好有十来斤铁,没甚吊用。咱们的骑兵全部是铁甲,精铁所制,每副三十斤重,胸前海碗大的护心镜!再又一层层的铁鳞片下来,刀劈箭射都伤不得你们!只要不被砍手剁脚,要么被人一矛戳实了,上战场也准保下的来。” “个***是谁说老子的甲没用?” 这个骑兵队官的声音太大,引的前头的护兵头目也是火大,回头便是开口大骂。 反正冯恺章也听不见,总镇大人没束甲,跑的飞快,这里又是军营范围,安全可保无事,派大队人马跟上去,自己不妨回头看看,是谁说话这么嚣张可厌。 “是老子,温大眼,你他娘的还是老子从沙场上救下来的,怎么,不服?” “是谢老大,哈哈,原来是你。” “不是老子是谁!” 这两人都是哈哈大笑,拨马近了,你捶我一拳,我还你一掌,闹了一小会儿,才都止了笑,叫温大眼护兵头目也是红了眼,沉声道:“不想咱们又在这里见了面,当初在蓟镇当尖哨,出生入死,罪没少受,立的功也不小,最后落个没下场。流落到天津,我被老巡抚留了当亲兵,你就跟了邱元一那厮,现在好了,也当上队官了。” “队官算个球!”姓谢的队官十分粗鲁,张口就道:“老子当个营官也是稀松,瞧吧,我说的没错,那边,你看,那里就是甲仗局所在,他娘的多少个炉镗在练铁,多少个匠人在抡锤子,每天都打出多少兵器和甲衣来!你小子去瞧瞧吧,太子花这么多钱,练这么多兵,难道是没事闹着玩儿?北伐北伐,老子就等着建功立业,多杀几个鞑子,咱们在蓟镇那些年,受的冤气太他娘的憋着难受了!” 这厮说话粗鲁,不过说话也是甚对温大眼等人心思,老熟人相见,适才一点小小不快早就烟消云散,当下也是很想去瞧瞧对方所说的甲仗局所在,不过想想自己职守是护卫,于是也只得怏怏一摇头,道:“有功夫再说吧,瞧吧,我也要求冯总镇,放我出来带兵!” “就是,缩在上头身边,有什么鸟意思?” 姓谢的回转过头,见自己那一队骑军在发呆,不觉骂道:“看什么看?回去下马做什么?” “喂马!” “怎么喂?” “四斤豆料,加盐,再喂八斤草料,然后,再吊起马颈,给它消食儿。” 一队兵小四百人,乱哄哄骑在马上,回答之时,也是都直着嗓子直管叫,吓的不少马直打喷鼻儿,这些马有的是刚买来不久的,不久前还是儿马,也不曾上过战场,声响一打,就吓的直打转。 “入娘的,小点声,莫吓坏了马。” 队官一骂,便有调皮鬼嘟囔道:“偏不怕吓坏了咱们。” “你们是人,知道咋回事,马得慢慢来!”队官瞪眼大骂,接着便是哈哈一笑,大声道:“唱军歌,唱军歌,唱咱们骑军的军歌!” “三国战将勇,首推赵子龙,长坂坡前呈英雄……” 第(2/3)页